他虐待儿子,崇尚棍棒,可写下的育儿心得却受万众景仰,怪不怪?
暑假就这样结束了,都回校了吧?
刚上大一的菠菜们,这可能是你们第一次离开家,来到一个新环境,心情一定是既紧张又兴奋。
不过,对父母来说,孩子远离家乡到陌生的城市学习生活,更多的是担忧和挂念。
孩子,你这一次真是“一天到晚堆着笑脸”!教人怎么舍得!
以上这句话是1954年1月18日著名翻译家傅雷写给儿子傅聪的家书的第一句。
1954年1月16日,傅家全家在上海火车站给傅聪送行,没过两天,傅雷就忍不住给儿子写信了。
傅聪“一天到晚堆着笑脸”,是因为他要赴波兰参加第五届肖邦国际钢琴比赛并在波兰留学。
儿行千里父担忧啊。
短短的一句话,道出了孩子的欢喜期待和父亲的依依不舍。这就是父母送别孩子最真实的写照。
说到傅雷,今天这个日子必须记住。1966年9月3日,傅雷在家中与夫人朱梅馥双双自缢,以这样悲壮的方式携手终结此生,给后世留下了巨大的遗憾。
傅雷这一生,最著名的成就有两个,一是他的众多翻译作品,二是他写给儿子的家书。
读过《傅雷家书》的你,可能会为傅雷与傅聪那种亦父子亦师生亦朋友般的感情所感动。你可能会想,这世间父子能当成这样,也算是典范了。
然而,波叔却觉得,傅雷与傅聪的父子关系其实算不上典范,甚至在某些方面还是个反例。
读《傅雷家书》,我们都能感受到傅雷内心深深的愧疚和自责,他在信中多次向儿子“忏悔”。
孩子,我虐待了你,我永远对不起你,我永远补赎不了这种罪过!人生做错了一件事,良心就永久不得安宁!真的,巴尔扎克说得好:有些罪过只能补赎,不能洗刷!
傅雷为什么要忏悔?
因为他真的是“虐待”了傅聪,他是个不折不扣的虎爸。
在傅雷好友楼适夷为《傅雷家书》写的序中,轻易就能找到许多傅雷的虎父行为。
孩子学习语文,父亲却只准他使用铅笔、蘸水钢笔和毛笔,不许用当时在小学生中已经流行的自来水金笔。我不知道傅雷有这样的禁例,有一次带了傅聪到豫园去玩,给他买了一支较好的儿童金笔,不料一回家被父亲发现没收,说小孩子怎么能用那样的好笔,害得孩子伤心地哭了一场。我事后才知道这场风波,心里觉得非常抱歉,对傅雷那样管束孩子的方法,却是很不以为然的。
没收自来水笔,这算是非常温和的了。
杨绛在《记傅雷》里面写过,她与钱钟书到傅雷家作客,大人们在客厅聊天说笑,傅聪傅敏两兄弟躲在门后听,结果傅雷发现了,当场冒火。
只听得傅雷厉声喝,夹杂着梅馥的调解和责怪;一个孩子想是哭了,另一个还想为自己辩白。我们谁也不敢劝一声,只装作不闻不知,坐着扯淡。傅雷回客厅来,脸都气青了。梅馥抱歉地为客人换上热茶,大家又坐了一会儿,辞出,不免叹口气:“唉,傅雷就是这样!”
这是在客人面前,傅雷对两个儿子算是留了几分面子,如果没有外人在场,那就惨了。
傅聪曾对杨绛诉苦:爸爸打得我真痛啊!
朱梅馥与傅聪傅敏两兄弟
傅雷对两个儿子实行的是雷霆万钧之势的强腕教育,充满了暴怒、责骂和体罚。
傅雷的这种性格,跟他小时候的经历是分不开的。
妻子朱梅馥曾在信中对儿子傅聪说:
我对你爸爸性情脾气的委曲求全、逆来顺受都是有原则的。因为我太了解他,他一贯的秉性乖戾、嫉恶如仇是有根源的。修道院式的童年,真是不堪回首,到成年后,孤军奋斗,爱真理,恨一切不合理的旧传统,和杀人不见血的旧礼教,为人正直不苟,对事业忠心耿耿。我爱他,我原谅他。
她所说的“修道院式的童年”,就是指傅雷的母亲在他小时候对他严厉的管教。
傅雷四岁丧父,母亲是位个性强悍的女性,因为后来两子一女相继夭折,她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小傅雷身上。
她在教育傅雷的过程中采取的是极其严苛的态度和手段。儿子贪玩,就把他带到河边要溺死他,儿子不专心学习就在他肚脐眼上点蜡烛,手段十分骇人。
在这种教育环境下长大的傅雷,性格棱角分明,眼光十分挑剔。
儿子傅敏说他“做人是个方角”,楼适夷说他“总是与流俗的气氛格格不入”,杨绛也说他“脾气急燥,止不住要冲撞人”。
傅雷的母亲无疑是伟大的,她以自己的方式教出一个才华横溢的儿子。而这个儿子把母亲的教育手法传承了下来,用在了孙子们身上。
1934年出生的傅聪,3岁便表现出音乐天赋,6岁开始学钢琴。
傅雷一生苛求完美,所以教子很严。就像贝多芬小时候一样,傅聪常常因不好好练琴而被父亲打骂。
钢琴、古典音乐还有父亲的责骂体罚,就是傅聪全部的童年。
对于傅聪的教育,傅雷亲自编写教材,给孩子制定日课,以身作则,亲自督促,严格执行。
傅聪按照父亲的规定,每个上午和下午,几小时几小时的练习弹琴,有时弹得十分困倦,手指酸痛,也不敢松弛一下,只好勉勉强强地弹下去。
1954年,傅聪
儿子在家练琴时,在楼上工作的傅雷如果听到琴声中断,就会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木棍戳地板示警,或者干脆下楼督促,甚至动手殴打。
1953年正月的一天,傅聪和一帮朋友在家里弹琴,互相观摩,切磋技艺,傅雷在一旁听。朋友们走后,傅雷生气地对傅聪说:
你弹得不好,在朋友当中很丢脸,你学习不认真。
傅雷从不表扬儿子,对儿子的严厉和残酷,连好友楼适夷都有点看不下去:
有的人对幼童的教育,主张任其自然而因势利导,像傅雷那样的严格施教,我总觉得是有些“残酷”。
对1937年出生的次子傅敏,傅雷是同样强势而粗暴,只不过是往相反的方向。
大概是从小被哥哥耳濡目染,傅敏在初中毕业的时候向父亲提出想报考上海音乐学院附中,傅雷坚决不同意,两父子大吵了一架。
看到这里,大家可能就懵了,大儿子你强行逼着他学音乐,小儿子主动要学音乐你又不让,这是闹哪样?
对此事,傅雷给出三个理由:
第一,家里只能供一个孩子学音乐,两个负担不起;
第二,傅聪不是搞音乐的料子;
第三,学音乐要从小开始,初中都毕业了还想学,太晚了。
最后傅雷意味深长,补了一句:
你呀,是块教书的料!
果然被他说中了,傅敏真是当了一辈子教书匠,傅聪则成了国际知名的音乐家。
傅聪与傅敏
难道真的是得益于傅雷的棍棒教育?
傅聪在谈到父亲时说:
如果你们认为我的一切都是从我爸爸那里学来的,那就把他看得太大也看得太小。他也不过是中国几千年优秀传统文化一个非常突出的代表。知识本身是有限的,可追求是无限的,有追求才是最重要的!
傅聪对于弹琴的兴趣没有被毁掉,是因为他心底对钢琴有强烈的爱好。
小时候虽然什么也不会,但我弹琴时非常自得其乐,我觉得我到了一个极乐世界,在这一点上,我想恐怕很多世界第一流的钢琴家都从来没有达到过!这跟他们的技术、修养都没关系,这只是上天给我事业的一种特殊的眷顾!
那么傅雷的家教对儿子的成才到底起了多大作用?
有一点必须承认,傅雷的确实很强势,对儿子的教育有执念,但他以身作则,是一个学有所成、人品高洁的学者。
他对儿子虽然残酷,但他身上高贵的品质也一直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儿子。
父亲说先要做人然后才能做艺术家。艺术家的意思是要“通”,哲学、宗教、绘画、文学……一切都要通,而且这“做人”里头也包括了做人的基本的精神价值。这个面很广,不一定是要在琴上练的,而是要思考。我的这种思考无时无刻不在进行。
也就是说,傅雷不是个只会打骂儿子、逼儿子学习、自己却放任自流的坏榜样,他对自己也同样严苛。
傅雷本来个是美术批评家,因为苛求完美,性格与流俗格格不入,才躲到书房里干起了翻译。
一部《约翰?克里斯朵夫》,这样的宏篇巨著他就译了两次,第一次用了3年时间,后来自己觉得有太多欠缺,又从头译了一次。
等作品出版后,他还是觉得自己的译作“不忍再读”。
他对艺术这种较真、不懈追求完美的品格,儿子们从小就看在眼里。
这样我们就不难理解他“虎爸”这个外化的表现了。
然而,这并不意味着波叔就赞同他这种教育手段。
连傅雷他自己也在儿子成年后时常后悔自己当年的行为。
昨夜一上床,又把你的童年温了一遍。可怜的孩子,怎么你的童年会跟我的那么相似呢?我也知道你从小受的挫折对于你今日的成就并非没有帮助;但我做爸爸的总是犯了很多很重大的错误……孩子!孩子!孩子!我要怎样的拥抱你才能表示我的悔恨与热爱呢?
这封家书从一个侧面反映出,在傅雷的棍棒之下,傅聪失去了一个孩子该有的无忧无虑的童年。
而他自己也意识到,自己年轻时的行为,让孩子与妻子精神上倍受折磨。
可是童年已逝,青春不再,他的忏悔又有何益?
因此他想到了补赎。在傅聪成年后,他从一个严父,慢慢变得温和,成了儿子的良师益友。
这才有了我们读来感人至深的家书。
做父母,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情,张弛有度,又有几人能真正把握好?
有些人可能努力了一辈子,最终还是失败了。
即使是傅雷这种成就斐然的学者,一生追求完美,终究他夺走了孩子的快乐童年,以致于让自己晚年后悔不已。
波叔以为,慈父或者是严父,都不过是一种教育方式,本身无优劣之分。
但是有一点很重要:
以身作则。
道理再简单不过:如果你把孩子关在房间里让他学习,而你自己却在隔壁看电视或打游戏,那你凭什么要求孩子认真努力?
很多父母面对孩子的反抗,时不时会祭出“我是为你好”这样的法宝,但实际上,只不过是在维护自己不可动揺的权威,以及满足自己不可抑制的偏执。
还是那句话,自己都做不到或不想做的事情,凭什么让孩子去做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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